长租公寓产业在一些发达国家有较高的市场占有率
类似的这种眼花缭乱的活动在北京和上海很普遍。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特聘教授、博士生导师陆铭说,这都属于居住在大城市的福利。城市发展对服务有规模效应,特殊口味的菜品、小众电影、冷门的兴趣爱好都能得到支撑,服务的数量和质量也高。如果是一个重视生活质量的人,那么大城市生活的多样性是非常重要的一点。从职业发展和人生规划角度看,大城市的收入更高,就业机会多,失业率低,如果所学是偏专业化的领域,更容易在大城市找到跟就业技能匹配的工作。中国已经进入到了后工业化阶段,发展的现代服务业以知识信息为核心竞争力,那么“人力资本外部性”这一现代经济发展的重要机制就需要考虑。陆铭说,大城市业务数量多,在一个行业里干得越多越久,经验更丰富、劳动生产率越高,收入就越高。并且跟周围受教育水平高、同行业经验丰富的人打交道,也是一个互相学习的过程。
大城市生活的好处多,成本却很高,房价和通勤时间是两座难以逾越的高山。市中心的房价翻着番地上涨。杨现领说,北京首次购房人群平均年龄已经从2013年的30岁推迟到2016年的34岁,基本上有每年推迟1岁的趋势,这说明房价对新北京人来讲越来越贵。即便买房,大部分人只能往房价相对便宜的近郊去落脚。如果把就业人数和居住人数做对比,以北京为例,职住比最高的地区有3个位于二环内,4个在朝阳CBD,2个在海淀中关村,北京的就业中心主要分布在东直门、国贸、中关村等地。
北京的居住区域却集中分布在通州、回龙观、天通苑甚至是河北省三河市的燕郊。据北京统计局2015年的数据,北京五环外的常住人口达到1098万人,占北京的51.1%。根据滴滴出行对早晚高峰通勤距离和时间的统计,住在通州的上班距离平均是25.2公里,用时83.2分钟;住在回龙观的上班距离平均在17.8公里,用时54.8分钟;天通苑的这一数据是18.9公里和59.3分钟,燕郊的则是39.2公里和120.1分钟。通州区被定为疏解非首都功能的城市副中心,早晚高峰的通勤距离主要在20到40公里之间,占滴滴出行订单总量的64.8%,另外还有超过10%的人需要每天跨越超过40公里去上班。
靠地铁出行虽然可以避免堵车,但也不方便。根据滴滴出行的调查,五环外地铁站的早高峰比交通早高峰早一个小时,晚高峰和夜高峰比交通晚高峰、夜高峰晚一个小时,说明地铁站在五环外站点稀疏,需要打车接驳。在城市内经常说接驳是“最后1公里”的问题,可出了五环就是“最后6公里”的问题,位于南六环的天宫院站平均覆盖距离是7公里,东部的通州潞城,北部的天通苑北平均覆盖距离也大于6公里。像魏思凡这样从南五环的亦庄到东二环内的东四九条上班,跋山涉水往返三四个小时,在北京是很普遍的现象。